第二百八十七章 一生忘一人(5)

听书 - 嫡女战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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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共章)

火是突然间烧起来的。

沿着皇宫高大的院墙,熊熊燃烧。

明明是有大雪的压抑,这场火烧不起来,可空气中除了城外传进来的血腥味道,便是浓浓的松油味道。

好像,整个帝都的松油都被送到了这里。

如此厚重的松油,哪怕天空落下来的大雪都不能阻挡这吞噬一切的火舌。

暗夜。大雪。大火,扑灭了又着。

火场之下,山河染尽血色。

韦欢单的匹马,竟然真的杀进了皇宫。

他拖着疲倦的身体,浑身浴血,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找。

背着报复的宫女见到他爆发出惊恐的尖叫,甚至有人慌忙逃跑时轻轻一碰都能将他推倒。

韦欢以剑尖拄地,悲愤之下大理石路边竟然被他划出了一路火花。

雪片扑落在火花之上。

宛如飞蛾扑火。

突然,从黑暗中涌出大批的禁卫军,将韦欢团团包围。

而他,竟然连举起长剑的力气都没有。

韦欢眼中的火光一点一点熄灭。

原来,竟然连陪着她死,都是奢侈的么。

三十人组成的包围圈,越缩越小。

这个人分明是连剑都提不起来了,可是他们仍然有所畏惧,不得不一点一点前进。

韦欢的手腕上,一丝鲜红的血液滑落到雪地里。落血无声。

他的身上满是伤痕,可是却?感觉不到半分疼痛,是因为天气太冷吧?

他好像,再见她一次。

这个唯一能够让他心情有所触动的女子。

这个在他有记忆十几年来唯一能够让他肯去正视的女子。

夜色狂烈。

城外,花清越从马背上腾身飞起,落到了高高的城墙上。

他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。

花如夜缓缓从战车上站了起来。

他青衫染血,却完全无视面前的人间惨景。

厮杀。白骨。战火。

行军最忌军心涣散,当被大军突袭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再无反水之力。

他之所以站起来,是因为看清楚了花清越手里抱着的那个人。

那个明媚又倔强,隐隐带着一丝狠烈的女孩子。

怎么把自己搞得这般狼狈?

花清越长身立于城墙之上,天青色长衫临雪飞舞,落落清扬。

他的身上,竟然有一种天生的帝王之气。

最近死在他手里的人太多了。

想起东皇。那只老狐狸因为发现他的太子身份有疑点,他便提前的结束了他的性命。

这天下将是他的,这步天音也会是他的。

没有人,能够从他手里抢夺走任何东西。

“花如夜,我给你一次机会,你来与我比试一番,无论你赢或者输,我都会放过你的这些残兵――你知道的,你撑不到援兵到来。”花清越的声音不大,却足以清楚的传到花如夜的耳朵里。

花如夜似是犹豫了一下,蓝衣若雪上之蝶,翩然掠过遍地厮杀而来。

花清越将步天音放在一边,极其温柔的替她擦去额上冷汗。站起身后,一脚踢起地上的剑,剑锋,直插花如夜面前。

花如夜抬手抽出剑,默默将内力全部凝聚到剑尖。

他从来没有见过太子出手。

更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。

“出剑。”花清越冷冷开口。

他的身边,漫天红色的灵力在爆发、膨胀,带着无数肃杀之气,遇神杀神,遇佛杀佛。

“咳咳……花清越,你不觉得这样做,很不公平么。”

说话之人竟然是步天音,她靠在城墙上,面色惨白如纸,雪花落了一身,她却缓缓说道:“你有天外之力,对付他一个普通人,不觉得不公平,有失身份么。”

“你不必用激将法,你知道无用的。”花清越话音未落,忽然神色一凛,身后传来强烈的杀气,花如夜一剑已经刺了过来。

花清越翻卷云袖间两个人已经走了数十招,步天音倚在城墙上咳嗽,看着剑花如银光,几次,花清越的剑尖都直指花如夜的胸口,却突然折了方向,在他身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。

花如夜的蓝衣已被割成无数道伤口,花清越的眸光渐渐冷淡下去。

花如夜果然是个对手,凭借着一身内力竟然能够在他手下躲过一百招。

但是最后,他还是要倒下。

花如夜从来没有过逃跑的念头,成王败寇,败者,苟且活着又有何意义?

心口蓦地一痛,他手中长剑“叮当”一声落到了地上,花如夜半跪在地,脸色铁青。

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的穿进了他的心脏里,快得让他都以为是错觉。唯有这钻心的疼痛,才能证明真的有异物进去了。

他的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粒,却仍然勉强抬起头去看花清越。
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,面无表情。

他周身的那层红光渐渐退去。

花如夜皱紧了眉头,他使用的是……秘术?

可是,从未听说太子殿下会秘术。

月色清凉。

花清越立于城墙上,万人之上。

他的声音,清楚的传到城下杀阵中每一个人耳朵里:

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想为我新朝效力者,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,向朕臣服。”

花清越尚未登基便改了自称,花如夜错愕的抬起头去,觉得这个太子殿下,陌生得很。

花如夜在他身后,听见城下的混乱渐渐归于平息,接着就是一阵金戈铁甲,兵器落地的响声。

“吾皇万岁万万岁……”

“吾皇万岁万万岁……”

朝拜声此起彼伏,声声铮铮。

花如夜伸手去够不远处的剑。

长剑横空,快如闪电疾奔。

花清越头也没有回,轻拂衣袖,花如夜的身子便如秋叶一般被扫出去很远。

在地上滚了两圈他才停下来,颤抖的手擦去唇角血迹。

花清越足尖轻点,落到他面前,只是冷冷道:“我问你,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?”

花清越袖袍微动,步天音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吸向他的手中,他半抱着她,宛如最亲昵的情人。

花如夜没有回答,反而问道:“太子殿下似乎变了。”

花清越面色微变,却是笑道:“如何说。”

“以前的太子殿下,对步丫头可是没有任何的想法。”

“那么,如今呢?”

“如今怎么样,我想太子皇兄心里比我这个弟弟还要清楚得多。”

花清越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被你看出来了。我对她有情意,如何?”

“她这一身的伤……太子殿下的情意倒真是与众不同。”

“你有时间虚情假意关心她,不如关心一下你那与人的的母妃。”

“她再怎样也是我的母亲,我既不能替她报仇,便将这条命赔给她又如何?只是太子皇兄,何来虚情假意一说?”

花清越道:“我答应过燕国公,只要他亲手杀死韦贵妃,便将他们二人的尸首葬在一起。但是谁料我事后就给忘掉了,不小心把他们一个人的骨灰一个撒在东海,另一个长眠西山。”

花如夜闻言,冷冷一笑,面上有悔色一闪而过。

花清越将他的神色尽收于眼底,轻蔑道:“至于虚情假意么,你对她好,敢说未曾藏有私心?”

花如夜不去看步天音,却是抿紧了唇。

花清越面上浮出一丝讥诮,“你承认吧,你从未喜欢过她。你接近她只是另有目的。你想要步家的财产。”

花如夜仍然不为所动,可强撑着身体的手却在颤抖。

步天音淡淡看着他。

良久,他苦笑一声,叹道:“是,我从未喜欢过她。对她好,只是想取步家的财产。”

可是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。那些明明带有很强目的性的虚情和假意,在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?

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对她好,让她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。他对她好,只是另有目的。

谁料到最后,假戏竟然成了真。

他,真的慢慢习惯于对她好了。

那一次次自然流露而出的真情。

从何解释?

“皇兄。我愿赌服输。那么,你现在要杀了我么。”

花如夜的声音很轻,甚至还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
花清越道:“我不会杀了你,我要让你亲眼看到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面色陡然一变,猛地推开怀里的步天音,立刻盘膝打坐,他的胸口,一缕妖冶到极致的蓝色正在丝丝渗透进去。

步天音被他一摔,疼得脸都在抽搐,她却是向着花如夜靠了过去。

一分钟后,花清越冷漠的睁开眼睛,怒视步天音:“你做了什么。”

步天音全身都靠在花如夜身上,她几乎就是靠他支撑,对着他,妩媚一笑: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,好像是……寒毒?”

花清越眼底忽然有狠绝之色一闪而过,但心口传来的压力让他不得不收敛起散落在外面的灵力。

心脏处一缕一缕冰凉渗体,在不断的吞噬着他的内力。

他方才只顾着逼问花如夜,却忘了怀里还有一个极其不安分,专门会捡漏的女人存在。

花清越微微阖上眼,专心调息。

靠在花如夜身上的步天音忽然歪过脑袋,张了张嘴,却又颇为警惕的看了眼完全闭着眼睛的花清越,然后吃力的拉起他的手,在他手心写了一句话:

还能跑吗。

花如夜动了一下,腹部的伤口因此撕裂得更大,他犹豫了一下,缓缓点头。

同时,看似虚弱的步天音却一跃而起,拉着花如夜翻身跳下了城门!

花清越一心调息,不能让寒毒有半分可乘之机,是以即使知道二人逃遁,也并未起身去追。

况且,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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